无双关

西武林狗仔队长

【刀龙多cp】冥惛(7)

“你的愿望是什么?”

太息公不可思议,说:“什么?我以为你还没落魄到兼职做记者的程度。”

地者不动声色的放平了眉毛。对面那张抹了口脂的红唇生动地张着,这是主人在表演惊诧的神色时惯用的弧度。

“没什么别的意思,”他淡淡说,“不过既然决定保密,就记得保密到底——希望你的执念像我一样长远。”

“不是防着你,只是觉得难以启齿。”

太息公伶俐的冲他笑,再不济神色也比方才真诚了些。她站起身来,习惯性身子微微前倾,然后眼波一挑,捎带着偏过头去。

“私人原因。”

“说到底,我也不在乎还能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耗多久,时间长短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并不是凯旋侯。”

她笑起来真的是很漂亮的。

地者微微有些失神。

现在的状态受到了同类这样的评价,他一开始感到有些受冒犯,接着煞风景地而野蛮的想到了这颗美人头当初被拧下来时会是什么样子。

















事实证明,拂樱上岗之后,从某种意义上说并没有拯救女同事们,而是拯救了百无聊赖的女病人,甚至连陪床的也不放过。

视线所及之处,爱祸女戎每次坦然把手缠上了拂樱的身子,枫岫换药时就要在天蚩极业的伤口多泼几次酒精。但不管被用来泄愤的无辜病人怎么嗷嗷的叫,他不称职的女看护都不肯赏脸转过头安抚,依旧只是满面春风的坐在病床脚,没完没了和拂樱搭话。

重点是拂樱并没有扭捏或者不耐的样子,反而看上去和她有来有回,很是如鱼得水的。

枫岫暗自呕气,脸上不显,只假笑着,说:“拂樱,这里有我一人就应付得来,你不如去看看湘灵那边有什么需要,用不用搭把手。”

拂樱自然的点点头应下,起身冲他微微一笑。

枫岫顿觉可能需要检查一下,自己是否突发罹患窦性心动过速。

当拂樱听见凝渊的声音时,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消失。

“我妹妹前脚进了你们医院,后脚就不见影儿了,你们不觉得,得给家属一个交代?”

凝渊还是那副惯常的不阴不阳的语气。本来是清清凌凌极动听的嗓子,硬生生被那股子挥之不去的轻佻劲儿给搅浑了去。

拂樱估摸着位置应该是三楼那间寒烟翠待过的空病房,解开了右手的袖扣,加快了脚步。他听见湘灵软绵绵的声音,主人竭力想让它听起来强硬些,但吐字的末尾却带着明显的哭腔与颤颤。

“你……你个禽兽不如的混账,怎么还有脸要带翠姐姐走?”

“这算承认贵医院私藏病——”

凝渊不疾不徐的吐字被一声“啪”的脆响猝然打断了。养在深闺的大小姐不会用污言秽语表达愤怒,冲动之下便选了最不理智的做法反击。拂樱心里刚道一声不妙,就听凝渊收了吊儿郎当的痞气,语调平平,毫无波澜道:“好的,好的……看来是在下看管不严,让妹妹着实交了个女中豪杰做闺中密友呢。”

他的本音并不尖锐,却比指甲挠玻璃都令人头皮发麻。湘灵害怕的后退一步。凝渊慢慢抬起手来,却被另一只手横空截住了。

他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看着这个加入战局的陌生人牢牢锢着他的腕子从容地转了半圈,挡在了湘灵身前。

“我知道阁下并没有不对女人动手的绅士习气。”

这人温声刻薄道。

“但医院毕竟是公众场合,打起来未免难看了些,请自重。”

凝渊把视线从湘灵哆嗦的嘴唇转移到拔刀相助者的脸上。这人的手触感冰凉,直往人骨头里钻。但眼下这显得并不太重要。

他的眼睛慢慢眯了起来。

“这位英雄救美的壮士看上去很眼熟啊。”

拂樱不动声色的笑着,任他打量着他左眼下方干净的肌肤。

“很像一个死人。”

湘灵以为他是在威胁或是挑衅,短促的抽了口气,怒目而视。凝渊倒是收起了身上浓重的戾气,冲她夸张一笑,说:“我要是没记错,洗掉黥纹——或许对着如此美丽的小姐,我该换一个好听的词儿的,虽然你知道,废物会怎么想并不需要被强者纳入考虑范围之内,嗯,不过还是——就纹身吧,洗掉纹身会留疤的,是不是?”

湘灵有些摸不着头脑,只紧张的绞着手指,戒备地盯着他,眼神沉默而谨慎的。

凝渊不以为意,无趣的卸了手上的劲儿,用另一只手挥了挥,说:“赤晴,咱们回去了。”

拂樱也顺势松开了手,偏过头看见那白衣少年正倚门而望,一副作壁上观的派头。听见凝渊招呼他,才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挖苦说:“少爷,鉴于您此行一无所获,我是否要把日程表原本上的字改成‘出门散步’?”

“谁说的?”

已经快走出门的凝渊停住脚步,回头注视着站在一旁的拂樱,大有深意的开口说。

“我可觉得,来这一趟,很有意外之喜呢。”












“怎么了,先生?”

在医院的花园散步的一行人随着为首黑衣人的驻足而停了下来。他身后抱着襁褓的少妇迟疑着,柔顺的问。

医院人不多,但是几乎所有具备行动能力的病人都喜欢到这里散散心,因此这里决不能算是冷清,而什么打扮的人都有,半身裹着绷带的,打了石膏的,拄拐的或是坐轮椅的。比将起来,披着厚围巾,唯恐受风的产妇,与一位身着正装,兜帽压低得看不清脸的外国人——他露在外面的金发浅得直刺人眼,不难推断出身份——也没有显得那么过分突兀。他们身后跟着的,有些心神恍惚的白发青年倒是显得正常许多,尽管他老成而阴郁的皱着的眉头在同龄人中也并不多见。

“人类的情感,真是一种复杂的游戏,是不是?”

黑衣人没有回头,只是用手杖指了指三楼的一间窗子。


“明知道连开始都是个错误,却依然要坚持。”


一夕海棠没有接话,只是微微笑着,看着怀里安静熟睡的孩子。太学主在她斜后方缱绻的出神注视着她,口中含混敷衍的应着老师的感慨。

“自然是的,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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